相传东汉光武帝刘秀建都洛阳、统一天下后,为了庆贺,在宫廷里张灯结彩、大摆宴席,“宫灯”之名由此而生。汉明帝永平年间(公元58--75年),因明帝提倡佛法,适逢蔡愔从印度求得佛法归来,称印度摩喝陀国每逢正月十五,僧众云集瞻仰佛舍利,是参佛的吉日良辰。汉明帝为了弘扬佛法,于上元夜在宫廷、寺院‘燃灯表佛’,令士族庶民一律挂灯。这种佛教礼仪便演变成民间盛大节日”(《中国民俗辞典》载)。从此,宫灯从皇宫走入民间,从洛阳走向全国,并与正月十五“元宵节”紧紧地结合在了一起。
相传东汉光武帝刘秀建都洛阳、统一天下后,为了庆贺,在宫廷里张灯结彩、大摆宴席,“宫灯”之名由此而生。汉明帝永平年间(公元58--75年),因明帝提倡佛法,适逢蔡愔从印度求得佛法归来,称印度摩喝陀国每逢正月十五,僧众云集瞻仰佛舍利,是参佛的吉日良辰。汉明帝为了弘扬佛法,于上元夜在宫廷、寺院‘燃灯表佛’,令士族庶民一律挂灯。这种佛教礼仪便演变成民间盛大节日”(《中国民俗辞典》载)。从此,宫灯从皇宫走入民间,从洛阳走向全国,并与正月十五“元宵节”紧紧地结合在了一起。
隋大业元年(公元605年)正月十五,杨广为表大国气象,显示国威,在洛阳设百戏,遍布宫灯。当时的洛阳城饮宴畅游,十里长街,通宵达旦,歌吹入云,繁华富丽整整一个月。隋唐之后,每逢元宵节,家家宝灯高挂,处处明灯璀璨,人人提灯漫游,盏盏争奇斗艳,“谁家见月能闲坐,何处闻灯不看来”。宫灯高悬成为百姓安居乐业,国家气象繁华昌盛的一种标志。
到了清代,洛阳已远离国都,随着政治经济地位的下降,灯节规模比以前也大有缩减,但仍很可观。乾隆十年(公元1745年),龚崧林所撰《洛阳县志·地理风俗篇》中载:“洛水修禊,岁节放灯——除夜燃木盒灯,上元放灯,十四日起至十七日止。花灯四映,弦歌沸腾,游人通宵不绝。上元以灯影多者为上,其相胜之词曰‘千影万影’”。
洛阳宫灯为纯手工打造,与众不同之处就在于可以在用时撑开,不用时合上,伸缩自若,收藏方便。它的制作材料主要有两种:竹子和纱绢,传统用竹为洛宁县产五年以上青竹,丝绸乃用各地贡品。洛阳宫灯看似简单,制作起来却十分复杂,从制作到成灯,需经过截竹筒、做竹篾、制灯座、锯篾槽、捏灯型、雾纱、作画等七十二道工序。
洛阳宫灯在品种上分为纱灯类、方灯类、多角类、红小灯等四大类,四大类中又各有若干小类。常见的有白帽方灯、纱圆灯、罗汉灯、走马灯、蝴蝶灯、二龙戏珠灯等,尤以红纱灯最为有名,“珑玲世人叹,艺绝神仙惊”。宫灯最大直径可达三米,最小的直径只有不到15公分。大大小小、适用不同场景不同场合悬挂,时至今日,逢年过节,家家户户,机关工厂门口还都悬挂红纱灯,寓意红红火火,蒸蒸日上。
洛阳宫灯制作者多为手工艺人,在洛阳,为人熟知的有老城鼓楼杜家、李家、朱家和王家四家。目前仅有王家还在做灯。提起王家,就不得不提王福信老人,开国大典天安门城楼上悬挂的宫灯就出自其手。王福信幼时跟随其父王庚学习宫灯制作技艺,从简单宫灯到复杂宫灯,从一种宫灯到多种宫灯,在不断摸索中学习,在不断创新中进步。解放后,1955年,王福信在洛阳洛北区雨具宫灯合作社工作,进一步完善技艺水平。王福信老人是当时洛阳宫灯制作技艺最高者,但不幸的是,2017年11月,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传承人公布前夕,老人因病去世。值得庆幸的是,其子女均掌握制作宫灯技巧,特别是长子王建水和次子王建明,在传统工艺基础上,改进创新,并开展研学活动,让洛阳宫灯活起来,照在青少年的心里,映进民族的血液里。
洛阳宫灯作为河洛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,它的形成是劳动人民智慧的结晶。千百年来,随着河洛人的足迹,传遍了大江南北、长城内外,直到东南亚及世界各国,成为华夏文明极其重要的一部分,也成为人类文明的宝贵财富以及古老东方文明的象征。宫灯凝聚着历代手工艺人的能工巧思,反映了社会各阶层对美好生活的期冀,印证了中华民族审美意趣的时代变迁。宫灯又往往与时令佳节相辉映,构建成为我们共同的集体记忆。时至今日,从各级政府机关、企事业单位到家家户户,每遇重大节日,无不张灯结彩,宫灯高悬。洛阳宫灯以其形制雍容典雅、使用灵巧便捷等成为宫灯的重要门类,以其在全国乃至世界的传播、使用和影响,成为中国文化的代表性符号之一。
当夜幕降临,提起一盏摇曳的灯笼,走进人群的一瞬间,我们会知道,宫灯到底意味着什么:是“见说马家滴粉好,试灯风里卖元宵”的生活味道;是“月上柳梢头,人约黄昏后”的爱情明灯;是“月傍苑楼灯影暗,风传阁道马蹄回”的团圆期盼;也是“灯下觅诗句,屏前寄吉祥”的美好愿景。一年只有一天元宵节,但是宫灯的影子却映在了生活的各个角落,润物细无声,这也是中华民族绵延不绝的文化力量。(洛阳市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中心 黄晓燕)